匣淺難羈寶劍鋒，玉藏石中也玲瓏。
初試清啼長天破，云光凝碧遠嵐平。

小庭花密鳥聲嬌，喚起幽窗夢寂寥。
潮勢捲來樓欲動，礦煙噴處樹疑燒。
東臨大海晨光早，北障群山暖氣饒。
卯酒一杯新浴后，悠然興與釣船遙。

月中和雪分顏色，一樹寒云飛未飛。
我愿梨花長似玉，不需相憶拭春衣。

蠟炬堆盤，熏篝淺炷，夜長更漏偏遲。
淅淅窗欞，檐前玉箸偷垂。
寒塘不動鴛鴦冷，倩曉風莫拂疏枝。
看漫空云海蒼茫，萬傾玻璃。
昭陽殿閣凄涼甚，傍長廊曲檻，歷遍階墀。
瘦竹支離，低鬟猶見宮儀。
西泠自是傷春路，甚當年誤種相思。
想如今陌上花驄，曾印香泥。

他們說靜止的中國花瓶
其實是不斷展現(xiàn)著韻律的：

靜止的中國花瓶是動。

我相信。

字
是可解的甚至當它們已經(jīng)組成可說的文
（我們都在學習解說）。

每個字
也都和靜止的中國花瓶一樣，是動的
或者說我們都在學習觀察一片森林
你看到每棵樹都在長大繁榮枯萎
而且互相支持著護衛(wèi)著
為彼此的根莖下定義云云
葉的形狀和顏色，果實的質理云云
我們相信每個字都是一棵樹
然則 我們都是造化文章里
一些激動地等待注解的字

1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