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球來到這里，需要克服多少阻力和困難！
球迅速飛向球門，然后彈出來，被成功或失敗廢棄速度減緩下來。
這段距離是一個球的尾巴，是一顆球的喘息。
它面臨另一個更困難的球門：
它必須向著終結(jié)把一個多余的球耐心地走完。
正如一只梨子越過成熟，來到秋天被自己接??；
正如一條閃電甩脫雷雨終于收斂；
正如一個耗盡熱情的老人在公園里，在最后的林蔭道上把寂寞的步子放慢一個打過球門的球進(jìn)了或者沒進(jìn)一直是我們關(guān)注的問題，如同它現(xiàn)在的走向和情形已經(jīng)與我們無關(guān)。

殘冬一樽酒，有味是無能。
愧乏摸魚術(shù)，循如走馬燈。
平生得自在，滄海嘯吾曾。
明日花溪碧，融消百丈冰。

太陽很大 但近來她的臉上總是陰天。


它曾經(jīng)很光滑，先是歲月的旱冰場，后改作
化妝品的小公園。

她冷靜地看她女兒的
一招一式，比旁邊的母親們更加老練，
心里卻盤算著回去買菜和做飯的時間。



“滑吧，別怕，慢點(diǎn)”，為什么微笑
就像系緊在冰鞋里，又如何優(yōu)雅地將你的小腳
不可控制地推向終結(jié)？

遠(yuǎn)遠(yuǎn)地，向松弛的雙臂
張開雙臂。

火車呼嘯，帶走陰影，
下午還長，你健康的膚色以后會使你憂愁。



1997.4

弄文罹文網(wǎng)，抗世違世情。
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

霹靂宣威撼帝京，人間慣是幻陰晴。
頑云彌漫層城黑，怒雨咆哮萬壑平。
卻怪朋儔初際會，竟教造化助風(fēng)聲。
清談不覺千杯盡，風(fēng)雨何曾礙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