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豐供銷社的樓上
住著23歲的趙兵
木板樓瓦房
45瓦的燈泡
趙兵愛幻想
一只塑料的黑注射器
一條腰帶
手臂和腿上 密密麻麻的針眼
像一朵朵纖細(xì)的花啊
只是趙兵不敢喝白酒
在供銷社的樓上
也很快活的啊
生死自己掌握
要有光就有光
要想飛就飛
只是趙兵不能做愛了
那一日，吸毒的小麗來了
他們互相對望
雙眼有些潮濕
這是怎樣的生活啊
趙兵和小麗想做愛
想得要命
像兩條黑色的蛇在床上翻滾

趙兵的朋友周說
總以為哪一天回祿豐就見不著他了
沒想到他一直活著
還會時常有作愛的心情

容易一年盡，光陰不待人。
后生休喜歲，亂世本無春。
戈劍操同室，豺狼進(jìn)四鄰。
惟應(yīng)新燕子，依舊獨(dú)相親。

北雁傳書驚歲暮。
卻喜開緘，好詠猶如故。
傾蓋何須逢舊雨。
題襟佳話無今古。
日月同輝源溯楚。
振采飛聲，逸響誰能阻。
且聽古都新韻語。
詞仙霄漢翩翾舞。

心香遲汝今春閏，招手吟邊。
垂柳橋邊。
雙槳搖春水一舷。
人衣花氣盈盈濕，含意前灣。
何限溪灣。
鵑語東南板蕩年。

　　他莊嚴(yán)依舊像秋天，
　　一柱靜穆蒼老的山尖。


有時候肺腑間塊結(jié)
引起他咳嗽或是嘆息──
　　那一陣痙攣輕輕搖下
他黃須上氣凝的水滴，
　　只頻頻搖頭，他不說話。



是沉默，他銜著煙斗，
眼光在報(bào)紙上來回走；


有什么打攪他的心思，
他停下來，把眼睛舉起──
　　輕的一瞥，落在尼古拉
神武的遺像上。

也許是
　　寒冷使他嗆，他喊：
「陀娜」！



1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