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河山勝國樓，蒼茫云物望中收。
提封五管無交趾，入夢三刀有益州。
吾輩且為文字飲，此行休負(fù)武鄉(xiāng)侯。
眼看到海牂柯水，憑仗清尊寫別愁。

煙波浩渺。
十里西湖春色好。
淺緣深紅。
映入樓臺倒影中。
扁舟一葉。
相將笑蕩中流楫。
日暮風(fēng)寒。
半臂涼生翠袖單。

寂寞黃昏，有人正、獨自傷離傷別。
怎奈衣滿啼痕，和衣也消滅。
剛屢日、魚沉雁斷，萬千事、欲和伊說。
小院箏琶，荒城角鼓，都助悲咽。
待重覓，絮果蘭因，總翻覆場場墮奇劫。
雙鬢莫教頻照，怕新來似雪。
便壽命、河清得俟，卻又知、在那時節(jié)。
想見思婦樓中，金錢暗擲。

蝙蝠亂飛的黃昏
我秉承花園里一棵古樹的旨意
把那個因懷孕而被處死的年輕姑娘的尸體
不從大門，從花園的墻上鑿開的一個洞中
運往外面的黑夜
丁香花的芳香一陣陣飄向洞外
仿佛春天給死亡的陪嫁

1999.4

好了。

我現(xiàn)在接受全部的失敗
全部的空酒瓶子和漏著小眼兒的雞蛋
好了。

我已經(jīng)可以完成一次重要的分裂
僅僅一次，就可以干得異常完美

對于我們身上的補品，抽干的校樣
愛情、行為、唾液和革命理想
我完全可以把它們?nèi)恐筮M(jìn)鍋里
送給你，渴望我完全垮掉的人

但我對于我肢解后的那些零件
是給予優(yōu)厚的希冀，還是頹喪的廢棄
我送給你一顆米粒，好似忠告
是作為美好形成的據(jù)點還是丑惡的證明

所以，還要進(jìn)行第二次分裂
瞄準(zhǔn)遺物中我堆砌的最軟弱的部位
判決——我不需要剩下的一切
哪怕第三、第四，加法和乘法

全部扔給你。

還有死鳥留下的衣裳
我同樣不需要減法，以及除法
這些權(quán)利的姐妹，也同樣送給你
用它們繼續(xù)把我的零也給廢除掉